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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在 Netflix 看完《天才與原子彈：愛因斯坦的自白回憶錄》（Einstein and the Bomb）的紀錄片之後，覺得一定要跟《奧本海默》（Oppenheimer）放在一起解析。畢竟兩部電影都是以第二次世界大戰與原子彈作為題材，而且愛因斯坦和奧本海默確實是影響世界歷史發展的兩大科學家，甚至還有人在爭論誰才是「原子彈之父」。不過，開始解說我對這兩部電影的看法前，必須先提醒兩件事情：一是請先大概了解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時空背景，以及納粹迫害猶太人的恐怖暴行；二是這兩部電影都沒有為誰洗白卸責，同樣我也不會偏袒誰，純粹就事論事。
【站在愛因斯坦和奧本海默的肩膀上？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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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論你是先看了《天才與原子彈：愛因斯坦的自白回憶錄》，還是《奧本海默》，我都建議一定要搭配另一部共同觀賞，這樣才能理解科學家在那樣的時空背景下，有多少的道德掙扎，以及為什麼會做出那些決定。《天才與原子彈：愛因斯坦的自白回憶錄》由愛因斯坦生前留下的文稿與說過的話改編而成，電影聲稱裡面的一字一句都是愛因斯坦在世時所說所寫，而且此片透過「演」出歷史事件，使人更能感受到愛因斯坦在希特勒崛起下的恐懼，了解他為什麼寫信給羅斯福總統，希望美國投入原子彈研究，以及他看見原子彈威力後的內心衝擊。相較於小成本的前者，諾蘭編劇和執導的《奧本海默》利用各種精彩的視覺效果、磅礡動聽的音樂襯托，來表現奧本海默在執行「曼哈頓計劃」前後的心路歷程，讓觀眾可以一探他的難懂性格與私人生活，並體會到戰爭的殘酷事實。
【誰是無辜，誰是罪大惡極？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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電影《奧本海默》中特別透過愛因斯坦和奧本海默的對話，來凸顯科學家在政治干擾下的無奈，雖然兩人許多意見都差異甚大，卻在此刻惺惺相惜，愛因斯坦甚至「預言」到奧本海默在戰後會接受調查的未來。而在《奧本海默》的黑色畫面中，觀眾可以發現政客是如何一步步因私利顛倒黑白，將為國工作的科學家抹黑成蘇俄間諜。看完電影呈現的這些真實事件，不禁令人感到荒唐與悲涼。當然，愛因斯坦跟奧本海默涉入原子彈製造的程度不同，前者提出大名鼎鼎的「E=mc²」理論物理學公式，成為原子彈原理的基礎；後者則是從構思、研發到試驗原子彈，全都參與其中。不過，這並非代表誰就該負比較多責任，也不是說誰就是無罪，他們兩個都在希特勒的野心籠罩下，促使了原子彈的誕生。愛因斯坦與奧本海默，沒有人是無辜，也沒有人是罪大惡極。
【或許有一天，道德會追趕上來？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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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天才與原子彈：愛因斯坦的自白回憶錄》跟《奧本海默》的共同點在於兩者都沒有對當事人妄下評斷，而是以各種角度的呈現，讓觀眾自己去思考理解。《天才與原子彈：愛因斯坦的自白回憶錄》受限於材料及成本，人物深度與議題探討都只能點到為止，但這沒有導致它不好看，而是覺得意猶未盡。《奧本海默》有三小時的電影片長，相當充實，此片從奧本海默的主觀意識出發，穿插政治介入的黑白畫面，讓人在時間線交錯間，體驗到主角跟其他人的互動關係，以及他這個人的內心變化與多元面向。看完這兩部電影，我相信你不會因此喜歡愛因斯坦或奧本海默，也不會討厭他們，反而會對戰爭感到厭惡與恐懼，並默默祈禱人類的道德操守，某天可以趕上科技的進展，即便這有點癡人說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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